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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卡云南 | 大理最美现代建筑地标「杨丽萍表演艺术中心」- 朱锫建筑设计事务所
大理四周环山,南北长、东西窄,呈梭形。南北尽端就似口袋的两个口,被群山扎得紧紧的,在古时只有一条路进出,故得名“上关”“下关”。
▲ 西立面
杨丽萍,一位舞蹈艺术家,一直在热心呵护这里的自然、文化,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用来挖掘云南当地的民间舞蹈艺术。
大理是这样一座城市,在以自然为主导的语境中,让我们很难找到一条直线,一切的建造都是那么随意、放松、偶然,但只有山水交界的地平线,似乎给了我勾勒这座建筑的灵感。地平线以上的真实物理世界,和地平线以下,苍山在洱海中的倒影,似想象中的世界。
表演艺术中心被构想成两个剧场,一个室内剧场,它被赋予穴的概念;一个室外剧场,它被赋予巢的概念。这令我们联想到人类从被动穴居到主动建造的演变过程,也是从封闭、黑暗走向开放、捕捉自然阳光、通风的过程。
巢穴两种类型的结合,可以实现建筑在冬夏冷暖之间的互换与平衡,它记录着人类最早的生态智慧。山西大同浑源县悬空寺是前巢后穴的生动案例。这样的智慧生态建筑,在全球气候变化的今天,对比于以技术生态为主导的建筑观念,就越发凸显它独特的价值。
而杨丽萍表演艺术中心所做的最大努力,就是试图颠覆人们这样的剧场认知,创造一种全新的剧场观念,一种新的剧场经验。首先,表演艺术中心被构想成两个剧场:一个室内剧场,它被赋予穴的概念;一个室外剧场,它被赋予巢的概念。
室内剧场上半部分突出屋顶之上,似山形;室外剧场似漩涡,像倒山形,沉在屋顶之下,并与凸起的山丘相连,参差自由排布的台阶沿着漩涡蜿蜒匍伏而上,直达屋顶。这些台阶面向室内剧场,平缓宽阔,自然而然构成了室外剧场的观众席,随意舒适。
在水平维度,室外剧场为阳,室内剧场为阴。当室内剧场巨大的滑门打开时,位于室外剧场和室内剧场之间的“空”,会成为整组建筑的中心——活动的中心、表演的舞台,室内剧场和室外剧场的观众席彼此对望,两个剧场,瞬间合二为一。
室内剧场和室外剧场在垂直方向的上凸与下垂,以及有着云南丛林意象的一组树屋穿越屋顶,不仅为屋顶平台带来了舒适的室内茶室休闲空间,也借助电梯、楼梯把屋顶上下、丘陵下的服务空间串联在一起,为人们提供了抵达屋顶的另一个便捷通道。
所有这些,无形中都在打破屋顶上下的边界,模糊空间自身的明确定义。在水平方向上,屋顶巨大深远的出檐,伴随着多个起伏变化的丘陵,营造出众多标高不同、尺度各异的灰色空间,它们模糊建筑的水平边界,和周边的自然景观紧密地咬接在一起。排演厅也被赋予多功能考量,模糊其自身的专一属性。人们既可以在咖啡厅俯看演员的排练,当巨大的玻璃墙滑动打开,藏在墙内的电动座椅逐层伸出,人们又可以缓步而下,排练厅瞬间变成了小剧场、报告厅。
在概念设计的初期,杨丽萍就根据设计构想她的表演,演员从户外开始,穿越屋顶下的丘陵,流入室内剧场。尾声,巨大的滑门开启,表演再度来到户外,沿室外剧场台阶蜿蜒而上来到屋顶,屋顶演绎成舞台,苍山化作背景,剧场被无限放大,从而实现无边界剧场的构想。这种人、建筑、表演、自然多重元素之间的相互缠绕、彼此依赖,共同成就一座丰满的剧场,从而实现了它的完整性。
▲ 苍山、古城、表演艺术中心(摄影:金伟琦)
▲ 屋顶步行道
屋顶采用当地青石片,从大块石材沿其结构剥离出来,薄且保留石材自身肌理。考虑到屋顶是自由双曲屋面,标准尺寸的石片排布方式采用似鱼鳞的搭接方式,灵活可变。屋檐下顶棚避雨的部分采用实木,参照自然界鸟用树枝筑巢的方法,用7根实木杆搭接出立体锥形为基本单元,通过彼此的穿插搭接构筑三维立体的木构双曲面。
整个屋顶,上实下虚,像海绵一样,虚幻且半透明,模糊了屋顶的轮廓线,它期待鸟来筑巢、风来穿越。室内剧场的东西侧墙采用清水混凝土,在自然粗糙的环境背景中寻求一种中性、极简的感受。
概括说来,大理杨丽萍表演艺术中心是我继景德镇御窑博物馆之后,又一次有关“自然建筑”观念的深刻实验。一方面,它颠覆了我们对剧场的传统认知,建构了一个多孔的、开放的、流动的另类剧场,更确切地说是一个艺术空间场所;另一方面,它的概念思考深深根植于大理当地特定的自然气候、地域文化。这个建筑不力求成为一座纪念碑,而是背靠苍山,面向洱海,为广阔的自然景观设置一个舞台。它又像是古城外的十里长亭,迎送着光顾大理的人们。
地点 / 云南大理设计 / 2014-2015 年 / 竣工 / 2020年
业主 / 大理杨丽萍大剧院有限责任公司
设计团队
Edwin Lam、Shuhei Nakamura(主设计师);Virginia Melnyk(项目负责人);韩默、何帆、刘伶、吴志刚、由昌臣、潘乐勤、郭楠、柯军、王朋、王筝、丁新月、冯超颖、陈奕达、韩意、林文笛、杜瑶结构形式 / 钢筋混凝土框架 +钢结构屋面
摄影 / 金伟琦(除标注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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